“当时还道忠王能成事...”
自古以来,朝堂站位便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就是从龙之功,平步青云光耀门楣,输了,便是一败涂地,赔上身家性命。
苏京墨虽然没有依附哪方势力,但那三件从忠王府送出来的玉器,以及年前放行的军队,就这两样,便足矣被判定为忠王一党。
如今的朝堂,人人自危。
少年天子杀伐果断,前有锦衣卫与云亲王府为利剑,后有雪山贺若族,帝师为强大的后盾,想要做什么就断不会束手束脚,京中诸官哪个不是颤颤巍巍。
刘判官长长一叹,“若早知这位有帝师为盾,当初便不该...”
可惜,没有早知道。
谁能想得到,最后的赢家竟是当初的京城第一纨太孙殿下。
别说他们这些偏远之地,就是身处政治中心的京官都没能察觉,直到少年天子即位,也还有许多人没有回过神。
“如今只盼这把火烧不到这里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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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降香院的。
到了寝房时,整个人已经完全靠在了白蔹身上,面无血色,双目无神。
几个丫鬟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进里屋。
木槿皱眉看向白蔹,后者一脸苦色的摇了摇头。
她虽是跟着姑娘一道去的,可是却什么也不知道。
她只瞧见姑娘在书房门口立了半晌,而后便这般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丫鬟对视片刻后又看向坐在榻上似是了无生机的姑娘。
白蔹稍作犹豫,上前缓缓蹲在她面前,轻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