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齐有些犹豫了,“你们的意思不会是说因为我刚刚点了蜡烛,才导致刚刚外面那两个小孩被拖走吧?”
“不是因为这个。”陈知非解释到,“被拖着的那两个小孩是因为他们没有在熄灯之前回来,跟你点蜡烛没关系。”
“那你这意思是”
黑暗中,丁白有些不安的看向陈知非,他总觉得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只是这段平静持续的时间过于长,长到他们渐渐睡去都还在持续。
丁白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杜齐那边的呼吸已经渐渐放松,丁白翻了一个身便也缓缓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丁白耳边响起了一阵敲击声,似乎是有人在拿石头敲击旁边的玻璃。睡梦中的丁白有些烦躁的翻了一个身,意识却逐渐的清醒了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他眯了一下眼睛,朝着旁边的窗户看了过去,随即又像是呓语一般的嘟囔了一声转过身去,而被子下,丁白的手忍不住捏紧。
背后是那扇窗户,因为室内温度的提升,窗户上糊了一层蒸汽,而在那层蒸汽之下,似乎有一张脸贴在窗户上正在朝屋子里看,并且这张脸旁边的一只手里似乎拿了一个小石子正在窗户上敲着。
而每当那颗小石子在窗户上碰一下,整片窗户都会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起初丁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当握紧的手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指甲嵌在肉里的刺痛时,他就知道这不是梦了。
此时,丁白的神经跟着那一阵阵不断敲响的玻璃声越崩越紧,在即将崩溃的时候,另一张床上的杜齐发出了一阵磨牙声。
在这个时间出现的磨牙声无异于恐怖片高潮出现的背景音乐,简直是恐怖指数拉满。丁白在心中骂了一声娘,而奇怪的是敲击声却消失了。
难道是杜齐误打误撞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短暂的平静让丁白松了一口气,他翻身仰面躺着。这所孤儿院里的床都是上下铺的结构,陈知非就睡在上面,丁白翻身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却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上铺的陈知非。
陈知非伸了个脑袋出来,问了一句丁白:“你刚刚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