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被脚底下的东西绊了一下,他伸手胡乱的在空中摸索着,总算是摸到了不远处的墙壁。
当时杜齐被拉走的时候他根本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了他们,而且来的无声无息。
几乎是在众人都在沉默和思考的期间,无力感瞬间就涌了上来,紧接着他们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丁白再次醒来,已经到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里。
他用手摸着墙慢慢的往前走,说是往前走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到底那个方向才是前,只是越往里走越感觉冷,几乎是深入骨髓的那种阴冷。
期间丁白试图呼叫其他庄家,但是这隧道中似乎只有他一人,无人应答,也不知道是还没有醒还是真的只有他一人。
丁白走了几步,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给人的感觉像是处处都充满了危险。他站在原地停留了一阵,最终还是一咬牙选了个方向继续走。
隧道里的空气逐渐变得湿润而稀薄,他摸在墙壁上的手也能感觉到越往前越湿润。
忽然脚下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一次他毫无防备的被绊倒在地,一张脸磕在一块硬物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他摸索着爬了起来,指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摸起来有点像是衣服。丁白心里咯噔一下,顺着布料往上抹去,一只手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洞。
他立马收手,在一片黑暗中骂了一句:“操!”
是一具尸体。
而且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可能由于这个隧道里的温度很低,再加上格外的潮湿,刚刚那个洞里是还未完全腐败的内脏。
一瞬间丁白的胃里翻江倒海,他赶忙想站起来换个位置,却感觉有人在他腿上撞了一下。
鸡皮疙瘩瞬间爬了丁白一背,他朝着漆黑的空间里喊了一声:“谁?”
打火机已经无法打燃,陈知非甩了甩手里的打火机,有点忍不住想骂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