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之后,这个叫丁白的人突然对他说:“要不你跟我走吧?”
“我来好几次都看见你这个破地方,这地方刚开始还挺有趣的,但是渐渐的便让人觉得冷血的很。”
“你待了这么久,应该早就腻了吧?”
陈知非没说话,他看着这个人,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他就像赌局一样冷血的内心被看透了。
那天是不欢而散。
又过了很久,丁白再次找到了陈知非,不过这一次是哭着过来的。
陈知非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人会哭成这样,梨花带雨的,有些难看。
“我明明可以抓住他的。”
陈知非知道他是谁,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孩。
“你看着他们,不,是我们,一个个死在赌局里,你难道不会有一丝丝恻隐之心吗?”
“哪怕是轻微的提醒呢?哪怕是一丝丝的线索呢?”
“哪怕是”
又是一次的不欢而散。
再见面的时候,是陈知非找到的丁白。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一片废墟之中,这场赌局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陈知非走过去面无表强的重复着那些早就重复过无数遍的话。
“本次赌局已经结束,相应的筹码已发放,若有任何疑问可以想荷官提出异议。”
躺在地上的人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他冲着陈知非说了一句:“说的什么东西?你就不能说的清楚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