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小的不敢凑过去,瞅见夜色里相拥的一白一红,光看颀长身形就知是大美人,嘿嘿笑地搬来竹梯爬去。
刚开口搭讪呢,就被那红衣女子一脚踢下去,吓得更多爬屋顶的人回缩。
对此,言韫然只是淡淡扫一眼,将故作柔弱的女人推开,后知后觉发现拥一起不妥。
虽是夜里,到底是在外面,不得体。
她的力道很柔,颜羽姬要是赖着不动,这力道也推不动半分。
眸光多哀怨,漫着散不开的控诉,让言韫然不自在地别开脸,总有种自己是薄情负心的感觉。
理理蹭乱的衣襟,目不斜视地继续观战。
修士的眼神好,即便隔着好几百米,也能跟按了八倍望远镜一样,将里里外外无遮挡处看个清楚。
因着此处是圣火宗辖区,误闯的修士没向圣火宗禀告,反而是通知青云宗,难免不让人多思。
这圣火宗啊,怕是不干净!又惹来各路觊觎之人,这消息传播的快,两宗之内想必有各处奸细。
仙门之中,没哪个宗门清清亮亮,多少有奸细存在,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些戴面具的黑衣人,出手狠辣,一点没有顾忌院子内的凡人,到处是惊叫哀嚎,男男女女吓破胆。
夜色,显得阴森凄凉。
佛宗弟子慈悲仁善,怎会瞧着凡人枉死,不顾一切地冲去护着,挡住法术余波,连连布阵,将人护在一层金色光罩内。
刀剑纵横,破空而现,所过之处血珠成线洒落,触目惊心。
这些袭杀的人太多,个个修为不低,让两宗修士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发出的求救信号,也被阻拦销毁,心生无望。
整栋大宅子外,泛起波纹流动的阵壁,此刻,连一只蚂蚁都爬不出去。
圣火宗苟道人,朝妙缘大师喊。
“我们中埋伏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们。”
闻言,妙缘大师白眉拧起,直觉这苟道人要嫁祸旁人,而这个人,莫不过于反应迅速的言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