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后就姓大,名崇子民。”周狱道。他本以为久别重逢难免尴尬,还在思量要如何寒暄才不生硬,结果卫潇开口便是国事,“老师是不是怨我。”
“嗯?”
周狱嘟嘟囔囔地,“老师同我生分,也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
他直抒肺腑,岂料又惹了卫潇的笑话,卫潇伏在马背上忍俊不禁,肩膀都颤了,被马儿颠了身子才不得不调整坐姿。
他偏头看着周狱,眼眸弯弯,长睫给他平添几分温柔,“小孩子一样。我问你做甚?你又不会回答不好,平白惹我心疼。”
“…噢。”
恰巧经过一处土丘,周狱俯身在土丘后头拔出了自己的弯刀,离刀不远处还有一片潮湿,估计是真把小孩儿吓着了。
卫潇看在眼里,并未多问,只是轻抚着马的脖子,“这马叫什么?”
“呃…”
“怎么?还未取名?”
“…也不是。”
周狱本想顺着卫潇的话应付过去,可他不能对卫潇撒谎,问个马名字罢了,本也不是什么为难事,只是…
身后被抢了坐骑的少年军官赶上来,他是个“好心人”,坏笑着指向卫潇胯下的马,高声道:“这马叫潇潇!”
卫潇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向周狱,果然,周狱已经偏了头躲避,侧颈泛起绯色。
他抿唇憋笑,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霁云这是什么意思?想日日骑着在我之上么?”
“不是!”周狱赶紧否认,从前就是这样,他一遇上卫潇就嘴笨,从来都说不过,只能想着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