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贺烛捏着高脚杯优雅饮酒,见过他紧握方向盘,操纵跑车在赛道风驰电掣,也见过他指尖夹烟,身边烟云环绕。
却是第一回看他做这种粗糙的手工活。
有种把人落下神坛的羞愧感。
唐棉抿抿嘴,缓步上楼。
明天得想办法感谢他。
或许可以再请他吃顿饭?
早上。
唐棉在闹铃声中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昨晚写到两点多,把报告写完,脑袋一沾枕头就失去了知觉。
只睡了四个小时,唐棉困得不行,几乎是靠本能爬起来,浑浑噩噩地下床,慢腾腾地走进洗手间。
下楼吃早饭时,她脑子才勉强清醒一些。
记忆也恢复了。
唐棉放下手中的早点,跑到客厅,茶几上乱七八糟的零件消失,纸箱放在沙发上,客厅空无一人。
不知道贺烛昨晚弄到几点。
唐棉愧疚地抱起箱子,拿出里面的玩偶,发现每一个都粘合得很好,比她做的还仔细。
心头泛起密密层层的感动,鼻头有点酸酸的。
除了唐白,好像只有贺烛会对她这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