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烛牵着她的手,找到以前从教学楼出来必经的小路,这里过去是草坪,现在改成了学生停自行车和电动车的地方。
贺烛松开手,向前站了一步。
上午,他去了唐白那儿。
唐棉忘了的细节,唐白倒记得清楚。
她以前没什么朋友,有事只能跟哥哥倾诉,高中提得最多的,就是她喜欢的一个男生。
“我妹想尽各种办法去看人家,可惜老师看得严,一个星期也就能见两三次,每次见到,晚上都会给我发信息,开心得不行。”
“应该是高二的时候,我妹跟我说,她想给那个人写情书,还问我有没有经验,怎么写成功率高,我跟她说写得真诚点就行,然后她就瞒着爸妈,每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写信,修修改改,整整写了一个星期。”
“后来她告白失败,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从唐白的公寓出来,贺烛满怀心事,心里堵得慌。
他很清楚,高中的自己确实没办法对一个女生一见钟情。
然而听完唐白叙述的那些过去,无尽的悔意仍然不受控地往外冒,细细密密地戳着他的心脏,带起阵阵的疼。
他现在只想回到高中,拨开人群,找到那个悄悄关注他的女孩,用力将她抱进怀里,然后,走哪儿都带着。
正值傍晚,夕阳把天幕染成了橘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