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阮还没来得及拒绝,徐嘉瑞已经抢先了一步:“可以的。”
行吧,不然怕他要暴走。
护士给纪阮阮挂上点滴后,她便开始跟徐嘉瑞商量:“我筛选了几家银行,准备明天去谈贷款的事,你要陪我一起吗?”
“哟……难得哦,竟然主动请我一起?”
“别阴阳怪气,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万一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说起这个,万一人家要你陪一晚就放贷,你不会穷途末路到答应吧?”
纪阮阮用一副“你是智障”的眼神看了看他。
徐嘉瑞摸了摸鼻尖:“行,不会干这种蠢事就行。”
纪阮阮是真累了,冰冷的液体从她的血管中缓缓地输入,也架不住她不断涌来的困意,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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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阮阮是被脸上熟悉的抚摸给弄醒的,卷翘的睫毛如蝉翼般颤了两下,逐渐露出了乌黑的眸子,由于刚醒,眸底透着几分迷惘朦胧,她习惯性地蹭了蹭贴着她脸蛋的冰凉掌心,唇角轻轻地勾起,声线软糯地开口:“你终于回来了。”
“是不是很难受?”
听见沈郁衍低沉磁性的声音,纪阮阮娇气地应道:“嗯,难受死了。”
“委屈我的宝宝了。”
纪阮阮将没有输液的手圈住沈郁衍的腰身,整个人依赖在他的怀中,脸蛋撒娇似的轻磨他的胸膛,半晌才委委屈屈地吐出自己的心里话:“你走了后,他们都在笑话我,我以为可以不在意的,但发现根本做不到,别人说我一次,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一次你一脸冰冷地说‘分手’的画面,很难过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