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母亲你太蠢。”
沈夫人颓败地软在沙发上,自嘲地低喃:“你在报复我。可是你别忘了,没有我,你也成不了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沈郁衍。”
沈郁衍眸色猛地变得锐利,溢出来的声音寒彻刺骨:“我宁愿只是裴尧逸。”
沈夫人轻抬眼眸,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是低估了纪阮阮对你的蛊惑力,无论是裴尧逸还是沈郁衍,都甘心做她的裙下之臣。你不是想找那位心理医生的下落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沈郁衍并没有因为沈夫人的话有所动容,“我自己也能查到。”
“但我想现在告诉你。”
沈郁衍轻描淡写地瞥向沈夫人,她脸上的恶意毫无掩饰,一字一顿地开口:“他疯了。”
沈郁衍的瞳孔蓦地紧缩,指腹下意识地轻磨。
沈夫人:“他现在就在宁康医院里,你查了这么久,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樟城吧。”
沈郁衍确实没想到,那位主治医生藏得那么深,他以为这位心理医生也会如此。
沈夫人见沈郁衍极力掩饰波动的情绪,笑得更明目张胆起来:“你想找回裴尧逸的记忆,几乎是没可能的。当初给你做完催眠后,他就说了你的大脑跟西瓜一样脆弱,动不得,要是想强行打破里面的平衡,你也可以进宁康了。沈郁衍,你做不成裴尧逸了。”
沈郁衍整个人透着不正常的沉静平淡,幽深的眸底晦暗一片。
沈夫人:“你嫉妒裴尧逸吧?他才是纪阮阮最纯粹的恋人,而你却是沾了与他一模一样面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