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她还是满怀期许走进来的,可现在,她只想逃,躲到别人看不到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裴玄思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一步步逼近。
她脚下乱起来,没留神后面路已经到头了,一下子撞在墙上,只震得背心生疼。
下一瞬,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到墙上,挡住了她最后的退路。
姜漓痛哼一声,不由也激起了怒气,咬着唇瞪了回去。
那张深印在心里的俊脸近在眼前,竟是一片和颜悦色,独有的男子气息混着锦袍上淡淡的薄荷味儿,让眼底那丝戏谑更显得格外凉薄。
裴玄思嘁声轻笑,几乎挨到鼻息可闻的距离,偏着头左右打量她。
“阿漓,见不到我的日子,很难熬吧?”
姜漓浑身一震,连鬓边的发根都在颤。
若算上之前分别的日子,这是他十年多来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叫自己,尽管期待过无数次,但却从料到他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用这种口气说出来。
她心里针刺似的疼,蓦地里生出一股力气,死命去推挡在身旁的手臂,可还没等使出力气,纤细的手腕就被牢牢扣住。
“想去哪?”
裴玄思眼底的笑意丝毫不减,饶有兴味地倾身俯得更近:“喜欢这猫,就求我,说一句‘想要’,我便把它给你,怎么样?”
姜漓身子不由一僵,还在奋力挣扎的手臂立时虚软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结发夫君,也从小到大除父母外最亲近的人。
她倾慕他,爱着他,全心全意,没有一丝保留,要的不过只是简单的夫妻恩爱,或者哪怕只是他能在心里些许念着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