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联络城外,有信儿了么?”
这意思就是不愿再提,但想来应该是没猜错。
张怀想不出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才惹出这么大的怨气来,当真是吃亏又遭罪。
想他们这对夫妻也真是奇了,明明心里都难分难舍的,却偏要这般仇敌似的折腾,外人瞧着都揪心。
张怀知道这兄长的脾气,没再触霉头多说,看药也上得差不多了,就把那块羊皮擦净血迹,重新敷在他背上,然后拿棉纱一层层缠裹。
“傍晚的时候刚有回话,摊上这事,还没来得及说,兄长点头的话,明日我去接头探探虚实。”
“不用,许多事,当年我是亲历的,只有我去才能问得清楚。”
裴玄思顿了下,垂着缠到胸前的棉纱,凛眸一哂:“趁着这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呵,正好是个机会,你先传个话……”
他正低声吩咐,外面忽然响起叩门声。
“禀统军,宫里的人又回来了,说有旨意!”
要命的板子都打过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裴玄思望了张怀一眼,起身套了件外氅,刚要出去,之前那名半老太监就从门外晃了进来。
这回那张干瘦的脸上不再阴气森森,反而满面春风,先打量了几眼,随即上前笑吟吟地拍着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