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可和孟丹枝都有写苏阿婆的名字,再加上这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上一次的传承人了。
他查过苏阿婆的绣品,外行人看着都只能说完美。
而且她和孟丹枝有点像,什么东西都有涉猎,从送给国家的几米长的大绣品,到抹额、手帕的小绣品。
虽然孟丹枝现如今的大绣品还只有零星几个。
“这么夸张的吗?”陆洋吃惊。
那朱可那些精巧到可以和老绣娘相比的,到底是天赋高,还是有别的缘故?
孟丹枝认真解释:“因为很多老绣娘都是把刺绣当职业的,但我们现在,很难有这个环境。”
“当然,话也不能说死,肯定有可以达到的。”她补充。
每行每业都有那么一两个天才。
陆洋:“我知道。”
他现在怀疑朱可的作品是不是她的了。孟丹枝是苏阿婆的亲外孙女,都自觉达不到。
“很多细节我不能跟你说,但我可以确定,这次你们两个的申报,都会认真调查。”
孟丹枝想了想,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估计是朱香茹的女儿问题太明显,他都看出来了,他的问题几乎在暗示对方绣技太出色,出色到不符合这个年纪。
虽说刻板印象不能有,但朱香茹曾经抄袭。
孟丹枝下意识地就往那方面想。
就像绘画一般,没人说不能临摹,到和抄袭是有区别的,如果真定性抄袭,对方肯定会没有资格。
她浅浅一笑:“我知道了。”
有他这句话,她倒也不急了,可以慢慢查。
孟丹枝又想起一事:“对了,还有个事,我外婆曾经逐出去过一个学生,叫朱香茹,因为她抄袭。”
“再然后就是,我的资料是我外婆准备的,她应该不会再准备别人的。”
陆洋听得一愣,转而就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对方姓朱,她竟然就已经自己猜到了一些,怕是从其他方面查过。
难不成是抄袭?
如果真抄袭,那朱可优秀的绣技是真实的?他猜错了?
陆洋摸不准,只道:“好,我会和上面说的。”
原本就是为了申报的事,到这里,孟丹枝打算离开,陆洋自己待着也没意思。
“一起吧。”
孟丹枝好奇问:“你和周宴京是同学,怎么没有做翻译?”
陆洋说:“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毕业吧,其实专业不对口的工作多了去了,再说,我可没有宴京的能力。”
他想起什么:“你申报宁城的传承人,以后是在这边?”
孟丹枝摇头:“不在。”
“也是,宴京工作不在这边。”陆洋说:“哎,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订婚的?”
孟丹枝保守道:“就月初。”
陆洋:“今年?这么迟,我还以为你刚上大一他就下狠手了。”
孟丹枝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转念一想,被老同学内涵变.态的是周宴京,又不是自己,她不好意思干什么。
孟丹枝心中好笑,这事一定要告诉周宴京,让他好好做个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问。
陆洋回答:“他又不是宁城人,但我19年在宁城见到他的时候,你大概是在大一放暑假。难道我估算错误?你已经大二了?”
19年?
孟丹枝弯唇:“他第一次来宁城是18年,我高三。而且19年他都还在国外啦。”
陆洋有些惊讶:“就是19年,我上次问他,他都承认了,你不知道?”
至于周宴京让他不要说其他的叮嘱,已经被他忘在脑后。
他承认了?
孟丹枝总算重新审视这段对话,她没想到从陆洋的嘴里听见这件旧事。
当初外婆去世的第二年,大一暑假时,她和陈书音从国外旅游回来后,就一个人回宁城过的。
按照陆洋的说法,周宴京那年不仅回国了,还来了宁城。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他们当时的关系不至于到地方了都不说一声吧。
还是他来这儿要做什么不能告诉她的事?见不能和她说的人?
难道不知道她当时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