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进门,她那鼻子堪比猎犬的室友歇洛克敏锐地闻到了她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不过看到她不虞的脸色,歇洛克挑了挑眉:“阿德里安,我又不小心把烟盒放你口袋里了。”
阿德莉亚愣了愣,在口袋里摸了摸——这人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上瘾了还?
她不太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但想了想福尔摩斯也不是那种会瞎翻她东西的人,估计就是恶作剧扔到她口袋里而已。本来提起来的烦躁又放了下去,算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就不抽。”阿德莉亚淡淡道,将外套挂在门边。
歇洛克显然是回来的比较早,穿着睡袍,双腿微微蜷起团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斗但没有点燃。他已经沐浴过了,此时头发有些凌乱地耷拉在额前,显得少了些锋芒,添了些柔软。
可是当他抬眼望过来的时候,眼神又那么明亮。
“那能把我的火柴盒递来吗?在你的裤子口袋。”他叼着烟斗,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如果能帮我点上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不追究你身上刺鼻的味道。”
阿德莉亚看了看沙发上那只懒洋洋的大猫,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想直接把火柴盒还给他,但又一想,还给他之后他抽起烟来更没节制,自己也并不想纵容他在家里抽烟的习惯。
烟盒和火柴盒在她手里也是好事,就间接控控烟吧。
她做出了妥协,本想直接去洗个澡的脚步一拐,还是选择走到歇洛克身边,弯腰为他点上了烟斗。
慵懒的先生在对方为自己点烟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动一动,更不用说做出凑过去的动作。直到第一口烟吸到嘴里,他才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眉眼舒展开来。
她靠近他的时候,他灵敏的鼻子已经分析出来了味道,也看见了不少细节——被压过的领口,向上卷过的衣袖,手上的铅灰,沾了灰屑的裤腿……
他并不想去追问,他更喜欢自己探索。
阿德莉亚也没有关心今天自己的室友为何没有展现自己过于旺盛的好奇心,直直地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把身上的衣物换下来。
歇洛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似无动于衷,心里却在想今天和那位裁缝匠的谈话。
阿德里安果然是个有趣的人,连他的朋友都如此有趣,他努了努嘴,开始整合一天的线索。
“你会画画?”
阿德莉亚推门准备洗澡的时候听到她的室友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