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难题的时候,歇洛克的精力是无穷无尽的。才将阿德莉亚放下,他就马不停蹄地去了起居室,等阿德莉亚缓过来决定再去看看的时候,他已经搜查一会儿了。
面容狰狞的乔治和从容不迫的他构成一幅对比鲜明的画面。
阿德莉亚再次确认乔治确实死亡后,默默退到门边,差点被歇洛克一进屋就扔在地上的衣服绊了一跤。在这不合宜的时刻产生了无奈想笑的感觉,她把衣服和帽子捡起来抱在手上,靠着门边,观察歇洛克的举动。
侦探先生似乎有奇特的走路方式,不管是动作还是路径都以一种想象不到的方式进行,他似乎是循着某种踪迹,走到了壁炉旁,又踱到了窗边,仔细审视窗户有无暴力破入的痕迹的时候,窗外的雨下了起来。
“见鬼。”他挨个又把窗户关上,避免雨水影响了现场。
旋即,他轻步后退,到乔治的身后,完全不避忌乔治已经死去,头近乎挨着乔治的头,似乎是以乔治的视角在观察什么,然后又走到了当时欧文的那个位置,同样观察了一番。
阿德莉亚看着他坐到了餐桌上的空座上。
不难判断,若是今天莫蒂默先生来了,应当是坐在那个位置,背对着窗户。
“你觉得他们是被活生生吓死的吗?”阿德莉亚的声音大概恢复了正常。
“我应当问你这个问题,医生,”歇洛克不耐烦地回答,“你明明有答案。”
“我没有。”
“你有!”他喝道。
阿德莉亚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难受:“或许吧,但这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
“术业有专攻,或许你应当去照顾那对晕倒的兄妹,”他的语气生硬,头脑风暴中的他恐怕没有心情去照顾谁的情绪,“发挥你的长处,阿德里安。”
阿德莉亚偏着头,看了一会儿,觉得关了窗之后屋里果然有些憋闷,捏了捏鼻梁。
啊,是的,他说得对。
可刚转身出门,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福尔摩斯,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头晕?”
歇洛克拿着放大镜,趴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我精神十足。”
阿德莉亚吸了吸鼻子,确定没有再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又看了看在壁炉旁边的侦探,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可能这个点了,她有些困了吧。
这里的警察平时很少有工作,甚至连盗窃都没有,更多的是接近于调节矛盾之类的活计,在办案来说自然也显得有些生疏。
他们来之后找阿德莉亚和歇洛克做了一些笔录,对波特夫人进行了例行的询问,然后便断言一切都是魔鬼作祟,只要布兰达女士和欧文醒来,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歇洛克把头别到一边,不让警官看到自己不屑一顾的表情。
唯一能令歇洛克欣慰的是他们至少知道要把躲开此劫的莫蒂默唤来此处。
阿德莉亚照顾两位特雷根尼斯整整一夜,布兰达夜间还发了烧,没有更多治疗手段的阿德莉亚只能选择物理降温,并试图喂一些水给她。第二日晨她简直头疼欲裂,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陪着歇洛克听莫蒂默的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