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不怒反笑,如血般浓稠的赤眸盯着刚才用同样方式对待自己的乌发少女,她仿佛不记得了似的,如此理直气壮地控诉他的“暴行”。
——啧,他太放纵她了。
就当他打算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免得日后她更加蹬鼻子上脸,她突然转身抱住了他的脖子,手指轻轻拨开衣领,直至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她张嘴咬住了肩膀上那块黑色的咒纹。
两面宿傩斜眼看着那个黑色的后脑勺,被咬住的肩膀说是疼痛都过于矫情了,顶多算是有点酥麻。
千姬松开了嘴,男人健壮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周围一圈的皮肤被她吮吸得有些泛红,但她还没罢休,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灵巧的舌尖舔了舔他下巴上的黑纹。
两面宿傩受用地眯起红眸,将手指插入她的黑发中。
“难道你要像那个发型奇特的妖怪一样,粗鲁地对待我吗?”千姬勾着他的脖子,金眸是还未散去的恼怒,眼周的浅浅红晕仿佛委屈巴巴地哭过一场,“你不会这样的,你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让我难受的,对不对?”
“……”
对方的沉默让乌发少女落寞地垂下眼眸,搭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往下滑了些许,方才还气势十足的语气放柔了几分:“生前的我也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拒绝了那个妖怪带我离开的好意吧?”
两面宿傩蹙起眉头。
尽管千姬的表情和语气都让他真假难辨,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又在向他索取那可笑的安全感——或是听起来更荒唐的掌控欲,但他不可避免地被她搅得心烦意乱。
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奴良滑瓢提出过带千姬离开,她从未和他提及过此事。
但她和他提过这个要求。
然后……
然后她就死了。
两面宿傩伸手钳制住千姬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按住两颊,他偶尔会冒出诡异的念头,或许不知何时就会消散的地缚灵少女只是由妄想中诞生的虚影。
显然,她并不是,否则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她到底有几分真意。
但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是真是假不重要,她这么做的原因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他。
于是,两面宿傩把柔弱的少女拥入怀中,犹如一头甘愿踏入陷阱的凶兽:“敢和那家伙走,你就死定了。”
千姬压根儿没被他的威胁吓到,金眸不甘示弱地继续瞪着他:“那你呢?”
“我?”两面宿傩嗤笑一声,抬起她的指尖送至唇边,吻住细长的手指,含糊不清的声音透过指缝传出,“知道了,喝酒都会呛住的废物。”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眼底的余怒总算消去了,千姬一边轻推了一下他的脸颊,一边娇嗔地埋怨道:“你会不会说话呀?”
作者有话要说:千姬精通软硬兼施,反复试探宿傩的容忍范围,察觉到不太对劲就火速撒娇,但下次还敢(x
她的心愿应该挺明显的?文案和文里反复暗示了蛮多次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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