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为得不到关于伏地魔的消息而不快,还是为了我竟然对伏地魔不感兴趣而不快。
又或者,两者兼有。
但搞明白这一点后,我却没有解开了一个谜团后本该有的兴奋。
“一段记忆,”我重复着,语气相当微妙,冷笑,“一段会和人谈恋爱的记忆吗?”
我看见里德尔的眼底泛起了浅淡的、奇异而冰冷的笑意,像是从我这句话中把握住了什么一样。
他明白了,我对他所有隐而不宣的求知欲、按兵不动的疯狂着迷、无法遏制的好奇与不为人知的关注。
——我不否认。
里德尔笑了,英俊得不像话,就像是麻瓜童话里的命定国王一样望着我,从容、笃定而傲慢,将赐予我无上的荣光。
他轻声叫我的名字,如同国王授予骑士荣誉的恩赐,“波琳……”
但他不明白。
我并不是他的新娘、骑士、追随者或者任何从属。
正如此刻他发现了我的不为人知,我也因此发现了他。
在长久的相处中,他试图了解我、掌握我,可最终一无所获。
我真真假假的迷恋和关注,他无法判断究竟是否可信。
他如此执着于超凡,但至少在我面前,他并非神圣。
我得承认,这感觉让人感到愉悦。
毕竟,我也很傲慢啊。
“邓布利多很警惕你。”我打断他,“别忙着否认,他一直对你有超乎寻常的注意和警惕,你我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其实我没那么笃定,但当这个怀疑产生,就足够我去验证这猜想的真假了。
里德尔的神情阴沉了下来。
“邓布利多,”他轻声咀嚼着这个名字,包含着一股用力克制但终有些许流露的憎恶,“惹人厌烦的老狗,紧紧盯住所有他以为可疑的猎物,他拥有力量,却宁愿去相信所谓的‘爱’,给所有人洗脑,守护那些应当被统治或淘汰的弱者。”
他的唇边流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微妙而睥睨的讥笑,“自以为是保护者与拯救者,傲慢自大的格兰芬多,他又能救得了谁?”
“我衷心希望你能注意到,我提起这些并不是为了聆听你有关我的校长的演讲的。”我不咸不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