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炙阳又仔细看了看其他几张,点头说:“材质相同本来就是业内常有的事,只要形制和图纹不同就不会给人拾人牙慧的感觉。虽然这次被他们抢了先机,但我们不见得不能反将一军。”
安知有气无力:“我尽力。”
“不用了,”宋炙阳俯下身摁住安知作画的手,“你需要停下来。”
右手被宋炙阳温热的大掌包裹住,灼热的温度似乎能侵入每一个毛孔。安知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右手轻微抽搐的发抖,它没出息地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在猎人的网里来回乱跳。
他看着那只手被宋炙阳拿起来,用一种拿捏得很好的力道在穴位上来回揉搓,直到虎口被按下传来胀痛,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动作是那么亲昵。
安知猛的抽回了手,说:“现在不行,还有三张…”
“你来说,我来画。”
不等安知拒绝便拉过一旁的客椅坐下,拿起桌上的笔和纸,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说吧。”
安知深深吸了口气,不再逞强,用略带喑哑的嗓音指挥着宋炙阳。
……
最后一张画完成的时候,已经是天光早。
“好了,这样就没有问题了。一会儿上班的时候我会下发给各部门。”熬了一晚上的宋炙阳丝毫不见疲态,依然身子挺拔,神采奕奕。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安知叫住他:“宋炙阳。”
“嗯?”
“明明你可以置身事外的。”为什么要来帮忙?
宋炙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抚在安知头顶,揉了揉他的细软的头发,手下的身子一僵却并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