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瞥他一眼:“比不比?”
“比。”
路颀晏勾勾手,发牌师便恭敬地走上前来,欲接过安知手里的牌,可安知皱着眉看了看发牌师,又看了看路颀晏,迟迟不肯将牌拿出去。
“又怎么了?”路颀晏问道。
安知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在酒吧里环视了一圈,然后指了指一个端着香槟的男侍者。
安知朝他招手示意:“你,过来一下。”
男侍者走上前,在安知和路颀晏面前各放下一杯酒,态度恭谨声音温润:“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安知将牌递给他:“你来洗。”
男侍者一惊,连眼睛都睁大不少:“那个,不好意思,客人,我大概没听清楚,您的意思是……”
“我说,你来洗牌。”安知重复了一遍。
男侍者这回是真明白安知的意思了,放着现成的发牌师不用,这显然是不相信路颀晏的为人,这一巴掌可是直接打在路颀晏脸上的。男侍者顿时觉得手里的牌像烫手山芋一样,他一脸为难地看向路颀晏,却发现对方的脸色竟丝毫没有不满。
不但没有不满,还一副志得意满。
男侍者虽心内疑问重重,却也不敢多问,在看到路颀晏的点头示意之后,才放下心来,按照安知的吩咐进行洗牌。
打乱,重组,抽洗,男侍者的动作虽然不如专业发牌师的娴熟,却也是整齐有序,一气呵成,不一会儿就洗完放到了桌上。
路颀晏很有风度地一抬手,笑道:“你先。”
安知竟然是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拿了整摞牌最顶上的一张放到自己面前,就连路颀晏也被他这般坦荡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