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苓一听,马上就发作了:“别呀!我千辛万苦才爬进来的”
宋炙阳微微驼下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唐苓耳边说着:“你输掉的那幅画,被我买下了,现在在楼下客厅里挂着,给你一分钟拿了画走人,不然”
唐苓听到画,整个人就像木头人一样僵住,等听到宋炙阳的后话,眼珠子都快发出激光来,立马就精神抖擞,态度那叫一个大变:“哎呀~我突然想起来,肖於一会儿要去医院看痔疮呢,那什么,天色不早了,我们走了啊”
肖於丈二摸不着头脑:“谁要看唔唔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唐苓一大嘴巴子堵上了后话,朝门外拖去。
此刻她满心都急着要将那个“定时炸弹”给处置了,可以说是热血上头,脚下生风,一溜烟儿就没了影。
赶走了两个烦人精,宋炙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安知,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躲到阳台上去寻清净了。
太阳已经下山了,整个宋苑更是悄然静谧。早上看过的天气预报果然不假,此时已经有要落雨的迹象了,空气很是潮湿,微微闷热,伴随着时不时来几缕凉风。
安知的手肘靠在栏杆上,似乎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宋炙阳在安知的脖子上轻柔地落下一吻,温热的鼻息在耳边撩拨:“在看什么?”
安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回答:“看云。”
“我想你看我。”
“好,”安知拿下宋炙阳遮住他双眼的手,转过身子背靠栏杆直视他,难得好心情地开他的玩笑:“可你没有云好看。”
宋炙阳有些惊讶安知竟也会说些玩笑话,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颊,就像捧着一件最珍视的易碎的艺术品,温柔地呢喃着:“…‘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他念的动情而深邃,每个字就像在编织一张大网一样,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将安知笼罩。安知被他这么坦诚的视线看得有些恼人的发热,不自然地转移视线,嗔道:“你是把书都背下来献宝吗?”
“或许呢。”
细若牛毛的雨丝随着风乱成了满苑烟云,飘落在安知裸露的后颈和宋炙阳雕刻般的面庞,安知的声音也被这绵绵雨打湿了一样清凉中带着软糯:“为什么不说是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