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接着说，“黑面具掌管了哥谭大部分的毒.品市场，你能从他手上撕下肉来。关键是，你不会让毒.品靠近孩子们。”

“啊哈，”杰森的语调冷酷，“听起来有人把我当成了慈善家。”

“不是慈善家，”少年道，“是哥谭需要的人。只有黑暗能阻止黑暗，只有黑帮能阻止黑帮。你不用信赖我，但我们在这一件事上有一致的理念。”

“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

杰森握住电话的手突兀收紧，眼前场景闪回，但是他看不清前路，只有一片模糊。

为什么这句话会这么耳熟，有人在他面前说过吗，有人曾这样在他面前宣誓吗？

模糊变成了一片无法回想的空白。杰森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按住胸口缓了缓，道，“姑且试试我们的合作是否默契。”

“不要耍小心思，不然我一枪崩了你。”他说出少年的名字，“乔鲁诺·乔巴纳。”

“一星期后，晚上八点，阿卡姆疯人院。”乔鲁诺低声道，“你会看到你想要的。”

这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红罗宾被红头罩绑架关押，一个叫“乔鲁诺”的少年和哥谭近期声名鹊起的大毒.枭搭上线。

还有，回到哥谭给蝙蝠侠帮忙的夜翼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跟踪者的技巧并不高超，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想着掩饰自己。夜翼作为蝙蝠系的超级英雄，同样具备家族多疑又敏感的特质，与其同时，他难得拥有一份对人的赤诚。换句话来说，夜翼迪克·格雷森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小蝙蝠。

跟踪他的人心里没有恶意，他也好奇地想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迪克几个起落弹跳，攀上面前的防火梯，消失在小巷里。

跟踪他的人急忙从后面走出来，站到墙壁前地张望。他穿着时尚，身上的风衣形似裙子，在他身上却半点不见女气。发带将刘海梳起，耳垂上钢笔尖的耳夹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摇晃。

迪克趴在屋顶上观察，这样的打扮一眼看去就不方便行动，怎么看都不像来找麻烦的。他的目光落到那人腰侧挂着的速写本上，大半夜还带速写本出来，是打算采风吗？

迪克心中疑惑，他灵巧地翻越墙壁，落到跟踪者身后，使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嘿，你在找我吗？”

跟踪者的身体因为惊吓瞬间僵硬，但马上就恢复正常，这让暗戳戳想看他出丑的迪克小小失望了一下。

“夜翼。”那人咬着话，声音里莫名透露出一股子郑重，“布鲁德海文的城市守护者，回到哥谭的目的是为了帮蝙蝠侠稳定哥谭的局势。”

“我以为你会说些有趣的话题呢，”迪克藏在多米诺面具下的脸露出失落的表情，“跟一个人谈话的时候提起另一个人可不专心。”

“你究竟是喜欢和嫌疑人调情，”跟踪者皱眉，“还是天生就管不住嘴要说些花话。”

“你这样说我很伤心。”迪克说，他压低身体，暗暗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毕竟你可是一路跟着我过来的，我还以为你会给我送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