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墨心底越发焦躁,却只能跟着舒佑凡往外走。顾言墨这才知道,出了房间门,顾言墨便开始四处打量这里。
壁画和装修风格都很像是北欧的古建筑,没有任何中式风格的存在。顾言墨忽然有了更不好的猜想,他或许已经不在国内了,那只会更加麻烦。
越来越焦躁,一直平平淡淡生活的顾言墨面对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逃出去。
他几乎是被舒佑凡强拉着走的,他们去的是同一楼层的另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大概是由两个房间打通的。顾言墨进门的瞬间便呆在原地,震惊地同时是无尽的恐惧。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抖动,顾言墨尽力蜷曲着手指,指甲刺入掌心带来痛感才让他有一瞬的放松。
房间被透明隔板分成了几个空间,每一个空间装着的都是顾言墨。
第一个空间里,是顾言墨的照片。从儿时的开裆裤到现在的西装革履,每一个阶段的都有,比顾家的都还要全。顾言墨一眼看过去,甚至还看到他在床上熟睡时的模样。
顾言墨一阵恶寒,终于知道了那些唯独存在他屋子里的针孔摄像头是谁藏进去的。
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就暴露在了舒佑凡的监视下,每天的每分每秒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顾言墨强忍着不适看向另一个空间,他胃中又开始难受了。
这个空间是一幅幅关于他的画作,都是舒佑凡亲手绘制的,有的是他的眉眼,有的是他的唇瓣,还有一幅幅……露骨的无法直视的艺术?
顾言墨恶心地闭上眼,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身上爬。
他不想要再看别的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吐出来。
舒佑凡却不肯放过他,而是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另一个空间。
在四面玻璃环绕的空间内放着一比一复刻的金丝笼和毛绒床,洁白如雪的床上凹陷进去,里面放着和顾言墨一模一样的,赤身裸体着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