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心病”?
听到这儿,谢靖洋倒是知道平大夫为什么一脸窝火的模样。
医者仁心,大底是看不得这种没病找病的人。
但是想到小半个时辰之前,在对方身上所见的、那几乎要连生命也燃烧殆尽的热烈情感,谢靖洋好似又有点理解这病中之人为何会到这地步了。
平大夫大抵是个标准的嘴硬心软,虽然一脸窝火地说着“没法治”,但到底是铺纸研墨、手下不停地开了个“宁神静气”的药方,口中又嘱托着,“人不会好端端地突然发病,你想想他那之前遇了什么、受了刺激,以后就长着点记性、提前避着点儿……”
这倒是让谢靖洋皱了眉,他虽是让人盯着,但也是看这位宁先生有没有什么对外传递消息的行动,倒也不至于一举一动都监视着。而且这位宁先生对这些格外敏锐,早先便寻了理由把仆从全都打发走了,这会儿自然没法知道对方到底怎么发的病。
平大夫却不知谢靖洋的思索,犹自继续道:“也可能是这日子有什么特别……你是说他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屋里了、那就是早就知道自个儿会这样,这倒是没法避了……不过他既是自己心里有数、那倒不是全然没救……”
平大夫絮絮叨叨的交代着,谢靖洋却有些出神。
日子特殊?
今天的日子对他而言却是足够特别,是他长兄的忌日,他刚刚在父兄的碑前枯坐了一夜。
他刚刚亲手擦拭过碑文上的刻字——
谢靖栙。
[别……别走……]
[靖……栙(详)……]
谢靖洋蓦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