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仿佛从头顶打下来,于是一时间不禁感到一阵震耳发聩。
“你终于醒了。”
晏清坐在她身边,她精致的右脸上印着一道红痕,那是趴在桌案上睡着后留下的印痕。
“怎么搞的,就拿个学生卡的功夫,怎么还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语气里嫌弃鹿屿笨手笨脚嫌弃的不得了,脸上全是藏不住的欣喜。
鹿屿昏迷多久晏清就在这里陪床陪了多久,刚来的时候医生跟她讲病人没什么大碍,至多半天就能苏醒过来,晏清便从半夜一直陪到现在,眼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可是面前的人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一时间急得偷偷哭了出来。
她总这样,家里人总说她自私冷血,可是遇到鹿屿的事情就从来拎不清。晏清擦了擦发红的眼尾,准备跑出去找医生。
躺在床上的鹿屿一把抓着她的手腕,
“陈芙呢?”
她苍白的面孔因为激动而染上一些难看的血色,久久不曾开口讲话的喉咙一阵喑哑,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艰涩的将那个名字念了出来,
“陈芙哪去了?”
晏清费力的凑到她耳边,从鹿屿焦急的语气中隐约判定,陈芙大概是个名字。
“陈芙是谁,咱们系的学生吗?”
她不记得学院里有一个叫陈芙的学生,也许是别的系的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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