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坐在沙发上说想吃面了,鹿小米点了点头,说好,我下面给你吃。
她原以为开金手指是多么简单的第一件事情,这里是鹿小米的主场,鹿屿的人设又开挂到极致。可是即使幸运已经这般的倾斜偏重了,生活竟然还是狗血的一团乱麻。
她喝下一口闷酒,鹿小米酒量不好,鹿屿别墅里的酒她多半都不认识,只觉得喉头的辛辣减轻了内心的燥郁。煮好的面条散发出腾腾的热气,鹿小米撒上一把葱花,把清汤面端到桌子上,她记得陈芙口轻,基本没放盐。
“吃饭了。”
陈芙环着双膝坐在沙发上,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大腿绷直的优美线条,因为常年跳舞的缘故,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即使疼痛持续很久,但神经迟迟不肯麻木,每动一下右腿便仿佛针扎。她头埋得很低,听到鹿小米的声音后又缓缓的抬起来。
鹿小米预备着送给陈芙的捧玫瑰被她弄坏了,散在地上变成满地残红,鹿小米想说不打紧,一会儿我来收拾,却看到陈芙原本苍白的面孔竟然红成这般,
“鹿总,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声线平,鹿小米却偏偏觉得陈芙带着生硬的哭腔。
记忆里很少见到陈芙去哭,她坚持这么多年没有做出成果反而显得固执。于是有人说她心狠,有人说她不懂变通活该坐冷板凳。这世界本也许就这般,总有人因为太坚强太正直而显得格格不入,美好的品质反而成了任别人咀嚼的错处。
她没有回答的陈芙的话,
“他们逼你喝了多少。”
鹿小米低声问道。
“鹿屿。”
陈芙叫了她一声。
像是慑人心脾的海妖塞壬,鹿小米觉得陈芙此时的呼唤简直像是蛊惑,刚刚喝下去的酒起了作用,酒精让她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的眩晕。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来了,她强忍着眩晕,只看到客厅大片白色绒毛地毯上零星的红色玫瑰花瓣。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