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如此尊贵的玉玺放在净房,很有种藐视皇权的意味在。
而苏嘉沐也好似瞧出了婉儿心内的别扭,她便狡黠一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莹儿便是将凤藻宫翻个底朝天,也绝不会想到本宫把玉玺放在净室内。”
婉儿无语凝噎,便撂下此事不提,只与苏嘉沐论起了今日左顺门内发生的事情。
提到正事,苏嘉沐便敛起了脸上的玩笑之色,只肃容道:“杜康是块难啃的石头。”
今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玉玺一事,本以为杜康会当众质疑自己所说之话的真实性,可谁知他竟含糊其辞地略了过去。
而他身后的其余文官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俨然一副只跟随杜康,为他首是瞻的样子。
想到这儿,苏嘉沐清丽的面容上不禁现出了些忧愁之色。
婉儿见她柳眉微蹙,眉宇间的郁气久久不散,心内不禁也忧愁起来。
她是最见不得苏嘉沐伤心烦闷的,只恨不得以身替之。
那杜康在朝中举足轻重,也极难收买,平素行事更称得上是无欲无求,近年来唯独传出了个宠爱嫡孙女的名声。
嫡孙女…
婉儿绞尽脑汁细想了一番,方才灵机一动道:“娘娘,杜康的嫡孙女下月里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