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嘉利这个小姑娘,她的父亲因为酗酒驾车车祸造成一死两伤,三年前入狱了,现在还没有放出来,那之后嘉利的母亲一个人抚养她,不过她自己的精神状态堪忧,当地有考虑过收回她的抚养权,但是在考察期结束之前,嘉利就被射杀了。”
至于塞尔玛艾迪夫妇一年前从弗吉尼亚丹威尔福利院领养了她,这之后她的医疗记录一直空白,或许没有怎么生病,福利院回访记录显示一切正常。”
“空白?她的例行体检记录呢?”
“她的这项记录也是空白。”
“塞尔玛或许不像回访记录中所写的那么幸福。”吉迪恩抿唇,“我原以为只是艾迪夫妇涉及塞尔玛失踪这件事。”
家庭之中的犯罪往往更加隐蔽,又因为更加容易共情而更让大众难于接受,但血缘与否从不成为判定犯罪与否的标志,罪恶总在每一个可能之处滋生。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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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克手术后还需要在医院观察三天,但布兰诺没法一直守着他,只能让玛利亚有时间就过来陪着伊诺克,充满消毒水味和闪光针头的医院总是会让孩子畏惧又孤独。
白天大部分孩子都去上学的时候,还没挑学校的晏青习惯在后院一个人下棋,布兰诺说等到他身上的伤再好些就要把上学的事提上日程了。
晏青感觉他对学校这种东西很陌生,但倒也不抵触。
不过今天,晏青在后院坐着就能听见前院的吵闹。
“我说了不要!我今年十五了,我再在这里待三年成年,我自己会收拾铺盖走人,用不着你操心!也用不着谁来领养我!”
刚刚度过变声期的女孩的声音太具有穿透力了,晏青看着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上停着的几只乌鸦被这声音惊得扑腾翅膀飞高了,漆黑的羽毛在秋冬浅灰色的天空下留下寒冷的气息。
晏青呼了口气,面前漫上一片白雾,他的呼吸常常像他的皮肤一样凉,只是天气更冷,水分总会在面前凝聚成雾,像个火团的吉米比他更早玩上了呼白气的游戏。
那个女孩似乎摔门进了屋,但前院的两人还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