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陈冀青也愣住了。
楚云梨走到桌旁抬手倒茶,吩咐道,“不够热,重新去烧水。”
意娘面色难看,哀求地看向于同喜。
于同喜出声解释,“她不是下人!”
楚云梨恍然,“难怪不好使唤。我去重新请一个来照顾你,保管听话,让烧水就烧水,要是不干,咱们就换,只要愿意付工钱,不愁请不到听话的短工。”
她看向门口,“意娘是吧?你去不去烧,不去烧就回家去。”
意娘站在原地没动,哭得愈发厉害。
楚云梨撑下巴看着,若有所悟,“这不会就是你口中的外头人?想要我呆大牢中给她腾位置的那个?”
意娘诧异。
于同喜清咳一声,“我那是借口。我说那些话为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说起这些,又开始生气,“我满心为了儿子,你不愿帮忙顶罪,我自己上总行了吧?可你呢?你是生怕儿子活得太久是不是?”
楚云梨无语,“要是没有那碗哑药,兴许我就认了。第一次提审,我什么都没说,还因此挨了板子。结果呢?板子挨完,我一心护着的儿子亲手送上一碗毒饭,这种混账玩意儿,就该让他自己去受罪。”
“他才二十岁不到,还没成人,什么都不懂,本来可以改好的。”于同喜痛心,“于家就得他一个……”
楚云梨恍然大悟,“阿福被判了秋后处斩,所以你才要再娶?”
于同喜:“……”
“我对意娘一片真心,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补偿,咱们好聚好散,要是不愿意,又看得惯意娘,你就留下吧。”
一片真心?
不过是看意娘年轻,还能帮他生个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