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也看出来他对自己的戒备,眼泪落得更凶。
“随便你!”
陈父转身就走。
还听得到他吩咐奶娘准备行李搬家的声音。丁氏趴在床边,嚎啕大哭。
陈元临看着门口,满心无力。
陈父搬走之后,外头的铺子也没人看了。丁氏再看重儿子,也知道家中不能缺银,于是,找了楚云梨商量:“咱们家如今已经这样,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我不会做生意,也已经一把年纪,不打算再学。你还年轻,元临又躺在床,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铺子里的生意只能交给你,以后由你交给安继。”大概是为了让楚云梨尽心,她还保证道:“以后生意的事我绝不过问,至于盈利也由你看着办。我相信你。”
楚云梨当然不会拒绝。
人活在世,缺什么都不能缺银子。再说,如果赚得多,她还想做善事呢。
这一回蹉跎了这许久,总算是走了正道。
那日之后,楚云梨大半的时间都在外头。并不管后院中的母子。
陈元临一日日好转,已经能勉强出声,但离说话还有一段距离,丁氏还找人给他做了一副拐,打算等他稍微再好转一些,就下地撑着学走路。
这一日,许久没有露面的赵峻合又门来了。
看到他,楚云梨就拿出了放在柜中的鞭子。
见状,赵峻合忙道:“我有事找你,正事!”
楚云梨鞭梢在手心敲啊敲:“说来听听。”
要是没正事儿再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她手中的鞭子一定会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