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捂着眼,两人急忙上前,争先恐后地担忧问:“爹,您这是怎么了?”
“哪儿疼啊?要不要请大夫?”
楚云梨看在眼中,嘴角笑容愈发嘲讽:“好一副父慈女孝。能不能别在我家门口?”
柳春风听到父亲说是被母亲所伤,回过头恼怒道:“娘,你为何要伤人?”
楚云梨捡起一根干透了的柴,抬手挥出:“赶紧给我滚。一个个的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带你们过来,让你们留在胡家长大,看你们还怎么父慈女孝!”
她柴火挺长,父女三人为了躲避,只得往后退。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有邻居在往这边瞧,还有些正在赶来的路上。
真等他们过来,可就彻底丢人了。父女三人来不及多想,很快退走。
围上来的邻居颇为惊讶:“三娘子,这是做甚?”
村里的人也都知道柳三果之前的夫家,一个村住着,知道当初她被休的事,也知道胡家这么多年对她们母女几人不管不问。
有那性子直爽,直接问:“那混账怎么来了?”
楚云梨余怒未休:“他说我房顶漏,要给我银子修房顶,我给他扔回去了。刚好打到他的眼睛,那两个白眼狼担忧得不行,还指责我。老娘这么多年的心血,算是白了。”她三言两语交代了前因后果:“大家伙儿帮我作个证,以后她们姐妹与我无关,也别想再进我家门。”
人群中有人劝她消气,还有人帮着怒斥姐妹俩没良心。
楚云梨本来也打算把水倒完之后去村里请人,如今人多正好,她转而道:“我这房子实在太烂,也难怪他都看不过去非要帮忙。我这些年也攒了一点银子,这房子已经快三十年,我想扒了重修。刚好最近村里人都不太忙,劳烦大家伙来帮我一下,一天吃一顿,工钱八文。”
众人面面相觑。
村里造房子的人不多,平时漏雨漏风都是修修补补将就着用。除非家里孩子太多成亲没有屋子,才会咬牙造上一间。
有那反应快的,已经出声问:“村头的黄泥垒土砖正好。”
“不,我去拉青砖。”楚云梨眼见众人失望,知道他们是失望不能垒土砖,因为那样能多干几天,当即道:“我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搬不动砖,还得劳烦大家帮忙,这也给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