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他鼻子处流出的血从嘴角落入了枕中,耳朵处也有血迹流出。
大夫赶来,急忙施针救人。小半个时辰后,才缓过来。
床上的廖振兴病情又一次加重,嘴歪得愈发厉害,手脚都已不再抖了。因为,完全没知觉了。
大夫简直操碎了心,临走之前,再三嘱咐:“这一次是我来得及时,真的真的不能再生气了。”
楚云梨看向床上的人:“父亲,你听到了吗?”
廖振兴:“……”早晚被这丫头气死。
廖家这些年来富得很快,根本就没有真心相交的亲戚,那种因为利益而合伙做生意的友人不少,他原本还指望着他们上门探望自己,想法子让他们帮帮廖康。
但是,从头到尾那些人都没有来过。倒是送来了不少礼物。
楚云梨早就猜到他想找外援,装模作样地叹气:“刘叔他们本来想来探望您的,被我拒绝了。现如今你这样也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去,反正生意照旧……”
廖振兴本来都忘了这茬,听到这丫头提起,要不是惦记着大夫的嘱咐,他真就气死了。
饶是如此,眼前也阵阵发黑,胸腔鼓动,只觉得喉咙腥甜。他急忙深呼吸,压下了这股难受劲儿。
“父亲,你可不能死。”楚云梨这话说得真心实意:“我这边打算议亲,你要走,好歹也等我先成亲。你想啊,我今年都快十七了,再守孝三年,那可就是老姑娘了。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千万要扛住。”
廖振兴:“……”真的要气死人了。
他如今口不能言,只能狠狠瞪着。
楚云梨最近挺忙,没有多留,很快去了铺子里。
中午用膳时,又让人将洪燕楼新出的点心送给“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