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殷九霄是彻底找回了平日的心态,连脸上的笑也少了分先前的虚假,多了点柔和。
史绮南问他们是要去哪里。
殷九霄只说准备前往北国依庆看看,接着听到对方提起她不久前才从依庆回来,还说现如今的北国和二三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成了许多曾居住在塞北化昔的猎户居住的地方。
“如若不是要参加这次的觅良行,我应该还留在那里修行吧。”明眸皓齿的女子对殷九霄巧笑倩兮,颇为隐晦道:“也亏得回来了,否则又如何认识公子。”
这一眼以及这句话让一头雾水的殷九霄明白了史绮南的来意。
他忽然叹了口气,在史绮南疑惑的目光中,有些怅惘道:“说来我并非第一次上梦安观的福船。十四年前,我与先师一起登船,听着先师感叹这觅良行的特别,如今他老人家已不在,这次与好友一起,亦是想再走一回与先师曾经走过的路,以表缅怀。”
史绮南闻言,恍然大悟过后深表歉意。
之后双方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史绮南并没有再久留。
殷九霄将史绮南送到门外时,史绮南凝视他,似乎仍不打算放弃,单刀直入地问道:“殷公子,你们此次仅仅是渡江,真的没有考虑过,与梦安观某位女弟子情投意合这样的情况吗?”
“并无此种考虑。”殷九霄笑着看向身旁的嵇远寒,调侃道:“就是不知嵇兄如何了?”
嵇远寒与他四目相对,眼里古井无波,惜字如金:“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