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冥那边一下无声, 她站起身, 默默地站在一旁。几个生死狱门人似乎张了张嘴,似乎鼓起了勇气想问她些什么,可一对上炀春雪的眼睛, 又偃旗息鼓。
这些新进入生死狱的弟子有男有女,有十七八岁年纪的,也有二十七八岁的,大多身强体壮、身高腿长, 一眼望去颇有声势。然而, 当他们面对炀春雪这个看似娇小实则强大的女子,却都露出了些许顾忌, 只有一个少女一点点挪到炀春雪身边,悄声道:“方才的飞刀很像是春裳楼的手法, 楼主有没有看出到底是躲在何处的人出手?”
“是个高人。”
炀春雪言简意赅,堵住了这个春裳楼弟子的嘴。
阮冥将断簪夹在翻看的典籍中间,准备合上书页,迟疑了一下又打开将断簪拿出来放入了袖口内。他将书随手一放,听着周遭武林人士们让他出去一决胜负的言辞,于是拿起放在一边的长剑,撩开帘布。
生死狱掌门真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明明武林人士有的口出狂言,阮冥却淡然的好似迎着千呼万唤。
不高不矮的圆脸青年站在轿门前,手拿一柄剑鞘为青色的长剑,身姿笔体而立,娃娃脸上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看不出任何仓皇,甚至带着身居上位者的气势与容貌相结合,违和又诡异的和谐。
只听生死狱门人齐声高喊“掌门”,阮冥抬头与山巅之上的殷九霄四目相对,踏雪而起,一身白衣蓝衫衣衫飒飒,很快立于殷九霄对面。
只说这轻功之飘逸,当属武林顶尖。
一见到阮冥现身,有不嫌事大的江湖莽夫冷嘲热讽的高声问:“阮掌门,说说你有没有练那灵枢剑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