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说殷翊一句不是,下次就是人头落地。”嵇远寒的剑法有多恐怖,曾经作为轮迴谷的门人就一清二楚,他们根本比不上,至于自己所练的兵器,他们这些人也都不及当初战死在轮迴谷中的那些同门。
鬼知道怎么是他们活了下来,而他们也最怕死。
聂池看到嵇远寒的出手,眼前一亮,再看嵇远寒的神情,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曾为摧魂门护法的栾辛,明知故问:“这小娃娃怎么样?”
栾辛将问题抛回给聂池:“先生要是中意何不去问问?”
聂池捏着下巴,嘴里嘟囔着“再看看、再看看”。
风雪在今日首次从栖仙山退去,躲藏在云层里的太阳只露出一点,投射出一道光,照在山巅。
殷九霄一身白衣好似染上了好几朵火红的牡丹,然而没一处伤口致命。
他点了周身几处穴道,止了血迹,目光凝视在从阮冥后背刺出的锋利剑尖一点上,他这一剑其实离心脏偏了毫厘,而离彻底毒发还有半盏茶的功夫,足够他说一些话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阮冥,走到阮冥身前,看向依旧笔直站立地阮冥:“阮冥,我过去常年待在藏书楼,以前是读书,后来是撰写,从未与你说过笑话,今日,我也与你说个笑话,你听好不好笑,可好?”
他的声音从山巅传至悬崖处,让整个栖仙山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阮冥嘴角溢出一抹鲜红,脸上却没有丝毫落败的凄惨,连言语都是平静的:“小师兄且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