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年本想问问金陵城那三个人,在密谋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却开口问道:“当年阮家,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
柳如言勾唇浅笑,不答反问道:“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君穆年皱眉,开口道:“我希望不是。”
如果阮家不是被冤枉的,他和苏子余之间,就不会有隐患。
他的父皇没有判错案,那苏子余就不会对父皇心生怨怼,一切都会如现在这般平静。
柳如言轻笑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听到这话,君穆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柳如言的意思是,阮家真的是被冤枉的?
然而下一刻柳如言就话锋一转,继续道:“可秦王殿下乃天命之人,运气自然要比旁人好,你是那十之一二。”
君穆年急切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阮家不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柳如言苦笑一下道:“不是在下想兜圈子,实在是阮家这个案子,没办法用黑白来衡量对错。你说他们是被冤枉的也行,说不是被冤枉也对。简而言之,通敌为真,卖国为假。”
这……
君穆年又糊涂了,他疑惑道:“通敌卖国,岂能分开视之?”
柳如言开口道:“有何不可,誉名满天之人,必然污名满天。”
君穆年急切的问道:“当年的事情,可有详细卷宗?”
柳如言继续道:“本来是有的,后来有人花了大代价,将真相从我这里买走了。你若想知道,我可以给你指两条明路。”
君穆年开口道:“阁下请讲。”
柳如言开口道:“第一,去找亲身经历的人,祝凌。第二,去找买了卷宗的人,郎承弼!”
君穆年愣住了,这两个人,他都知道,祝凌是苏子余在京兆府牢房里见过的那个阮家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