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了前去蹲点,这次蹲到这个缺德鬼了,一个年轻的女性。晴斗撸起袖子就上前质问:“喂,你家的花盆今天早晨掉了一个下去砸到了人你知道吗?”
“哎?”她显然吓坏了,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会付医疗费的,伤者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砸到头了,现在在icu呢!”
这女人看起来快昏过去了,扶了一把墙:“这么这么严重吗?”
“不然呢,你家在四楼,那可是花盆啊!花盆你懂吗?”晴斗比划了个相当夸张的手势,这年轻女人泪都飚出来了:“实在是抱歉,我这就跟你去医院呜呜呜呜,对不起”
藏在楼道里的几个男生都快憋不住了,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笑声回荡在楼道里。
还在飙泪的女人顿了一下,转过了头,夏油杰探出头:“抱歉,吓唬你的。不过早晨那个花盆确实差点砸到我头上,我朋友拉了一把才没出事。您还是把花盆好好归置一下,真的很危险呢。”
女人打了个嗝:“所以,没人受伤吗?”
大家都点了头,她舒了口气:“那就好,不然就太罪过了。实在是抱歉,吓到你们了,我这就去把花盆都搬走,谢谢你们提醒我。”
只有晴斗觉得记这么过去也太???但是还能怎么办他也不知道,翻了个白眼直接下楼了:“走了,我要吃一顿烧烤压压惊,今天我吓死掉了。”
店是晴斗找的,本地开了很久的烧烤店,看到他来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哦呀,是晴斗少爷!今天有自己带的东西吗?”
丢人,叫名字不好吗,非得带个少爷。晴斗在身后的憋笑声中红着耳朵说:“都说了别这么叫我!没有自带,今天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吗?我看看。”
吃过饭之后,账是今天大难不死的夏油杰结的,他跟他们挥了挥手,回了自己家,入睡前,他叹了口气,要命啊,所以,这样的事,会复刻到隔壁吗?这次没有他在,也没有五条悟在——嗯,不一定,说不定人家现在也在一起呢,所以,会出问题吗?再怎么说也是夏油前辈啊
一觉起来,早晨九点多,他打了个哈欠,去了街上,果然,十来公分的窗台上颤颤巍巍的摆着一排花盆,那叫一个花枝招展,其中一个正是差点跟夏油杰的脑壳亲密接触一次的浅粉色酢浆草,开满了一大盆的花朵,叶子都几乎看不到了。其他几盆也差不多,什么月季,茉莉,还有另外两盆也是酢浆草,还有不认识的,一整排的花盆都开着花。
这家的那个女人是真的缺德,但是她养的花是真的很不错。
他在墙边蹲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差不多了,果然,不大会儿,那盆粉色的酢浆草晃了晃,然后从天而降,落到了离晴斗不远的空地上。他掏出提前准备的塑料袋,过去把花苗和土都收拾了,路过花店重新搞了个盆重新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