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不大,海面上停了三五艘,是专为了运送提前离宴的客人。

狭窄的甲板后有一间封闭的舱房,孟衍抬手碰了碰他冰冷的侧脸,似乎心疼道:“进去吧,别冻坏了。”

枪口依旧紧紧抵着,谢离这才抬起眼,嘲讽道:“私藏枪-支,孟总这么不避讳我吗。”

孟衍笑着把他拉进温暖的船舱,合上门:“反正你以后又离不开我,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时,谢离心底猛然涌上漆黑惊疑的猜想,脸上却冷笑:“孟总这话是什么意思?囚禁我?”

孟衍含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低声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身后的门打开,有人递上来两包东西。

谢离倏尔眯起眼,死死按住心底所有翻滚的阴郁,望过来目光中却只有直白的厌恶:“下药。”

孟衍看着他,抬起手,轻抚摸着他的眼睛,叹口气:“我是真的不忍心害你。”

谢离的心猛地沉下去,笑意却讽刺:“还少吗?”

孟衍笑了笑,却没说话,将那两包东西拆开分别缓慢地倒进了两瓶酒中融了。

这才抬眼,牢牢盯住谢离的表情,试图从中发现任何异常的情绪。

对方同样看着他,笑意冰冷嘲讽:“怎么,孟总精力不支,这东西还要一人一份?”

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他的态度依旧极为恶劣。孟衍心中涌起暴虐的兴奋,更不愿以毒-品摧毁了他最有趣的傲慢嚣张。

本就犹豫的选择于是缓慢倾斜了。他沉吟着,终于选定了一瓶酒。

这才含笑抬起眼,冰冷的瓶口抵在他唇上:“乖一点,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