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祁夙被压在龙椅上,周围站着四个士兵,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何默!你为何也跟着祁栎造反,朕自认不曾亏待你,更不曾亏待风旗营!”祁夙看着殿下站立一旁的人,大声质问。

“陛下是不曾亏待我,可是我师父呢?!他为大裕打江山几十年,只因为是先皇旧部,就被你关在那么一个破败的村子里。

吃也吃不饱,有病也不能治。谁能保证等我有一天打不动仗了,会不会是那个下场!”戍南将何默绷着脸,厉声说道。

“若不是王爷发现,他们恐怕就要在那里待一辈子。明面上还是陛下您说的什么告老还乡,安稳日子。”何默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祁夙闻言,冷笑一声,道:“朕是当今圣上,旧的东西就应该被剔除。看着吧,等到祁栎当了皇帝,手段可比我还狠!”

“皇兄此言差矣。”祁栎走进殿中,刚好听到他的话。

“我这个人,虽是不太仁慈,但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这样的待遇,自然只有我的好兄长您,才能感受到。”他一步一步,缓缓踏上龙椅所在的高台。

祁夙看着他走近,无端生出一起恐惧,不敢看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看上一眼,就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无间地狱。

“众多兄弟,朕独独就留下你,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当然不止如此,皇兄的恩德,臣弟始终铭记。”祁栎脸上的笑容犹如鬼魅。

祁夙看着他,良久,发出一声感慨:“果然啊,谁都抵抗不了这万人之上的诱惑。”

“我不求万人,只求一人。”

“一人?是江卿吗?”

早在骆河来报,南颐王带领戍南将攻进皇宫时,他就命人去监狱把江意带出来。如今江意不见,祁栎也迟迟才来,祁夙便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