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云懵了,既然没叫人,那给她房子抹灰的是谁?
“咱妈说,今天那个赵贤上家里来了。”
林白云心口微跳,“……他来做啥?”
“咱妈上山上捡柴火,半道上碰上张婆子,说了两句话,正好被赵贤碰上了,就帮咱妈挑了担子回家,说要给咱家送一万彩礼钱,你们愿意咋花就咋花,反正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咱妈叫他在家里吃了中午饭再走,他自己进厨房喝了一碗粥,临走的时候跟咱妈说,下回他再来,给他补上龙肉就行。”
她嘴角微颤,“咱妈咋回他的?”
大弟忍不住笑,“咱妈平时那张嘴也是厉害,碰上这么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也哑火了。”
“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没个正行。”
林白云隐隐猜测出来,应该是赵贤给她装了房子,他这人当不了和尚,哪一回见她都是奔着床上那档子事去的。
二晚生气,把他打了一顿,还不许他进厂,他要见到她,只能叫她出来住。
可,她还怀着身子呢,总要小心些才是。
果然,第二天,她上新房子问了那两个工人,就是赵贤叫来的。
又过了几天,赵贤叫媒人上了林白云家门,约定好看亲的日子。
按习俗,看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林白云虽不介意这些习俗,但在厂子里住,也没有机会碰上赵贤。
自打上回赵贤和她妈说送一万彩礼之后,她妈胆儿肥了,既然他敢说送一万,那她就按照宋九尧定二晚的标准,收一千。
林白云给赵贤发了传呼,把她妈的意思说了。
看亲这一天,赵贤带着媒婆和他大姑来了。
林晚云陪着林白云在屋里,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赵贤来敲门了。
这个媒婆没有那么讲究,没有跟着赵贤,屁股稳稳坐着,跟大白妈嗑瓜子说话。
林白云打开门,抿着嘴笑,面上有那么一点羞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