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利益他利用过很多人,与敌人的对手合作,利用女人之间的猜忌平衡对手,伤害过曾爱惜自己的女人,也在最后一刻将敌人断了舌送进了监狱,他手上沾了血,血腥味太重了,也曾一度以为眼前有光就能继续,人没了再追便是,可人心最难猜,心变了人也就没了。
他身上最后一点温柔给了陆鸢,现在他连那身温柔都舍了。
人活着就得有个盼头,如果在意的人对她一点感情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想,要什么爱,不要了,爱没了,那就多点恨吧。
苦涩在嘴边蔓延,从心口处传来的绝望就要发出凄厉的信号,霍铭霄狠狠压制下去,用此生最痛苦的方式折磨着彼此。
“陆鸢,你不要我,难道要一个残废吗?”
陆鸢已经走至门前,听完这句她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身体僵硬着,霍铭霄慢慢靠近她,掌着她的脸看向猫眼,梁砚苼就在门外,面容憔悴地望着紧锁的大门。
陆鸢被梁砚苼纯净痴情的眼神戳痛,她的眼泪瞬时流下来,落在霍铭霄指尖,他不由加重了力道,伏在她肩上,话语逐渐残忍,“你知道他为什么来这吗?因为昨晚我带他来的,梁砚苼亲眼目睹我走进这道门,他在门口等了一夜,也该知道我们做了什么。陆鸢,他算什么东西?又哪来的资格跟我比深情?”
陆鸢没有比这一刻更恨他。
“我霍铭霄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我与陆董事长的合约都不作数吗?陆庭泽太年轻,当年你都没玩过我,他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阿鸢,我不求太多,我只求你一个,否则我怕自己一失控交出某些文件,陆氏就完了。”
轻飘飘几句,尽是在说他握住了陆氏的把柄,他们不是只手遮天,陆鸢的父亲与弟弟皆有软肋,现在被他死死握住,非逼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