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衡子羲接着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众将领将酒碗中酒一饮而尽,高声齐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夜里边塞风沙大,将士们却不畏寒。酒过三巡,越喝越起兴,恨不得立马将敌军打得屁滚尿流。
衡子羲自小就喜欢喝点小酒陶冶情操,酒量了得,他现在仍清醒着,目光投在身旁已有醉意辛岁友身上,接着给辛岁友倒了碗酒,“岁友,你打小便跟着我,在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一直陪到我成威风凛凛的将军,我衡子羲能有今日,多亏了松知兄的一路作陪。我要敬你三杯,愿日后松知兄能勿忘子羲今日的肺腑之言。”
衡子羲向来藏得深,辛岁友又性情耿直,哪听得出他话里的心思,只觉感动万分,也跟着回敬三杯,每一杯都暗许长相守之愿,这三杯下来醉意又深重了几分。
辛岁友揉着额头,又喝了一口酒,衡子羲看着,笑意又重了分,眼底满着满天星辰的光。
辛岁友极罕见地冲衡子羲笑了笑,道:“少将军,我真想家。”
衡子羲疑惑地朝他看去,小声道:“真醉了?”
辛岁友闻言立马装作严肃,一开口却露了馅,“报告将军,末将没有。”
衡子羲轻笑出声,伸手掐了辛岁友的脸。
一将士问衡子羲,道:“将军,十日期限将近,我们究竟何时攻打匈奴?”
还未待衡子羲开口,辛岁友抢先道:“将军自有打算,勿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