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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也不希望他跟着他们一样过苦日子,到处打听了又是费尽力气让他得以拜进昆山派。

吴棠至今还记得,那位许他入门的执事师叔探了探他的根骨,说了一句勉强还不错。而他的爹娘千恩万谢,卑微讨好的如泥土尘埃般,也得不到师叔的一个眼神。

他入门后一直老老实实,什么苦活累活都肯干,只希望能拜个好师父,学好武功,让爹娘家人能过上好日子。

后来又来一位新弟子,轻而易举就拜了位内门长老为师,听人说是那位师兄家里给昆山派交了一大笔束脩。

再后来他无意间碰到那位家境优渥的师兄,没想到对方认出了他的爹娘是家中佃户,原来对方就是县上那位大户人家的嫡出小公子。

这事一传开之后,本来就对他冷淡的师兄长辈们,更加轻视看不起他了。

那位师兄仗着吴棠父母是家中佃户奴仆,也肆意拿捏使唤他,这些其他师兄长辈们都没有理会管教过。

吴棠曾经懵懂不解,后来才听人说穷文富武。

习武之人要求补充气血熬练筋骨,就需要大量药材资源,更别说上乘的功法秘籍。吴棠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可言的普通弟子自然是分不到什么的,就算根骨还不错,也只能苦苦熬着。

与之相反的便是那位富贵人家的师兄,有大笔充裕的金钱购置,还可以上交丰厚的束脩以求得一位长老为师父,也就不会缺功法秘籍。两人的未来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得清,一个天一个地,师门的人有所偏向也属正当。

之后吴棠就再也没说过什么,总是默默的干活,默默的练武。

突然一下子成为魔教俘虏后,他的想法也很简单。

不管是拜师之前就出身富贵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师兄们,还是掌门师叔师伯们,打理着门派名下的产业,也都未曾真正做过农桑之事。

吴棠却是一下子听出了那些土肥之法的好处,也见到了用于田地里的实际成效。

若是能让老家乡里村里的人知道了,不知会有多高兴。

他习惯了师兄长辈们待他的轻视冷淡,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样鄙夷轻贱种地干活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