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动了动发麻的手臂,看着她乖巧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她比他想得要敏锐。
她不挑破也无妨,孟纾丞的耐心一向足够持久,况且她总归不讨厌他。
次日醒来后,卫窈窈发现孟纾丞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不免有些气闷。
回济宁的马车上,孟纾丞视线从手里的卷宗上抬起,看着卫窈窈:“怎么了?”
卫窈窈扯唇:“没事。”
顿了顿,说:“只是想起来,准备要买给你的玉扳指,被我忘了。”
孟纾丞笑了一下:“无碍。”
卫窈窈有一瞬间怀疑,昨晚是她喝醉酒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孟纾丞看她变幻莫测的神情,倒无心继续看卷宗了,索性搁到一旁,说:“等回了济宁,无事时可以收拾行李。”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卫窈窈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定了八月五日。”孟纾丞道。
卫窈窈数了数,也不过只剩下七八天了:“这么快啊!”
“那我们是坐船去京城吗?”
孟纾丞将她的惶惶不安收入眼底,握住她拧在一起的手:“放心。”
“我才不害怕呢!”卫窈窈故作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