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解开腰带挂到衣架上, 回来正好听到她低声喃喃, 勉强分辨出她在念叨什么,眉梢微扬, 她不爱读书,但一些诗词论据她记得却也清楚。
他有些好奇她的家人是如何教养她的。
又见她将摸过花瓣的手指探到鼻下, 鼻翼翕动,然后嫌弃地抽出帕子擦了擦。
孟纾丞笑了笑,菊花的香味喜爱的人道冷香沁脾,厌恶的人道异味难闻。
味道自然是擦不掉的, 她放下帕子,摸索身下的坐褥,好奇地问他:“等点了火,它就热起来了吗?”
卫窈窈觉得稀奇,她还没有睡过炕呢!
“那我躺在上面是不是就像躺在蒸笼里?要是火大一些,会不会把我蒸……”卫窈窈懵懵懂懂地看着孟纾丞,然后就看到他低下头,笑出了声,低低沉沉地笑声鼓动着她的耳膜。
卫窈窈抿唇,住嘴了,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从炕上爬起来,高了孟纾丞一大截,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脸羞愤:“你不要笑了!”
孟纾丞轻咳一声,抬头时眉眼俱笑。
鲜少瞧见他这么开怀肆意,卫窈窈努努嘴,声音柔下来,没有丝毫威胁力地说:“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孟纾丞带着淡淡的笑意,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她站在炕上,一不留神被什么物件绊了,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暖地,灶坑设在屋外,要用时,在灶坑内烧上炭火,热气顺着埋在地下的通道传递上来,不会把你蒸熟,放心吧。”
“现在天气不够冷,待入冬后才合宜。”
卫窈窈点点头,已经开始期待冬日来临,好在现在她有她专属的火炉子。
卫窈窈红着脸瞥他一眼,心里泛着甜意,手指戳戳他的肩膀:“你让陈嬷嬷送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