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挽走出屋子,找不到揽月和含玉的踪影,只好望向廊下的惊云:“公爷睡下多久了?”
“用了午膳就躺下了。”
“他是不是昨儿出去走一圈累着了?”
“许是吧。”孟星飏故作不知道,“属下听说夫人要搬回侯府住了。”
傅挽挽点头,望向他,“原是来跟公爷说这事的,不过他既然睡着……”
“若是急事,属下可以禀告爷。”
“也不是急事。”傅挽挽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隐隐有种感觉,榻上的夫君是在装睡,他明明是很敏锐很细致的人,她在他跟前稍稍有点小动作都会落在她眼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午睡都睡得这样沉?
但她刚才都附到他耳边喊他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一个答案,他在装睡。
“惊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夫人请说。”
“夫君……他一直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吗?”
孟星飏心较比干多一窍,只听喜怒无常四个字,立即明白了傅挽挽的疑惑。
还是叫她察觉出不对劲了,倒是比他想得要聪明些。
他不动声色,含糊其辞道:“爷毕竟是主子,深不可测,他的心思不是常人所能揣测的。”
“可是若总要这样猜来猜去的,呆在他身边不是活得很累。你们不觉得累吗?”
“属下们都是听命行事罢了,无所谓累与不累,”孟星飏斟酌了一下,方道,“爷与夫人相处时日尚短,等过些时日,夫人便会明白爷的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