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挽并没有午睡,睁着眼睛纠结了许久,还是爬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驭香和惊云坐在廊下,正在整理从听涛轩搬过来的账册簿子,她板着脸,故作泰然地离开。出了院子便径直往听涛轩去了。
不行,她没办法在惊云跟前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一看到他,便会想起自己的脚被他握在手里的情景,她得去告诉夫君,让惊云回听涛轩,留驭香在锦绣阁就好了。
然而傅挽挽到了听涛轩,才发觉崔雅宁推着夫君的轮椅从正屋里出来。
午后金乌灼灼,但崔雅宁的神情比今日这烈阳还要灿烂。
她蹲下身,伸手把夫君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静静凝视着他。
傅挽挽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似的。
难受得要命。
“夫人,你怎么了?”揽月看傅挽挽站在院门,好奇地问。
傅挽挽看着廊下的两个人,眼泪快要掉出来了。
依她的性子,她必是要冲过去一把把崔雅宁推开。可是她自己昨儿才做了对不起夫君的事情,她有什么立场过去斥责崔雅宁?
更何况,她觉得自己都比不过崔雅宁。
崔雅宁至少对夫君专一,而她明明有夫君了,居然还犹豫不决。
“夫人?”揽月看着傅挽挽委屈巴巴地看着廊下的听风和崔医女,他虽然不通人情世故,可能猜出来夫人是不高兴崔医女跟听风在一起,“夫人,崔医女在为爷治脸伤。”
傅挽挽“啊”了一声,赶紧抹了一把眼睛。
“别告诉公爷我来过了。”说完便匆匆跑了。
……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傅挽挽预料得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