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柱子后面补觉的沅沅瞬间一个激灵。

她猛地睁开眼睛,目光掠过那抹单薄身影,心口愈发促促。

“这样的宴席又怎能没有我?”

郁厘凉步步上前,范湍拉开了主位的坐席,少年便恍若前来赴宴的主人一般,从容入座。

他坐下来后,众人都面面相觑。

可郁厘凉却信手拈起了一只酒杯,恍若随口询问,漫不经心地接上了他们方才的话题,“诸位大人觉得,谁才会是下一任储君?”

面对这样直白而又敏感的话题,众人的脸色霎时一变。

就连摆放在手边的锦盒都变得极其忌讳。

郁厘泽脸上狰狞了一瞬,却还强忍着露出和煦的微笑:“二皇兄怎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太子之位是谁不都一样?”

已经努力将自己缩进了墙角的沅沅:“……”

这小孩竟然还有两幅面孔。

郁厘凉道:“怎么会一样呢?”

他慢慢掀起眼皮,朝那些人的脸上一一掠去,一字一句说道。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我还活着,自然就轮不到有其他人可以越过我。”

这句话瞬间惹得在场的大人们脸色纷纷变色。

这句几乎等同于宣誓他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的言论,在从前几乎绝无可能。

所以这些大人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二皇子也会这般地主动前来争夺太子之位。

不顾旁边几乎石化了的郁厘泽,郁厘凉又徐徐不急地继续说道:“既然三皇子都知道要给诸位大人们送礼物,那我自然也少不了要备上一份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