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别人出主意来发落沅沅,倒不如自己人先将沅沅划入自己的职责范围。

所以郁厘凉才当场答应了下来。

和几乎身处在事外旁观着局势发展的沅沅不同,郁厘凉几乎是所有事件的漩涡中心。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预感,从天子病倒的那一刻起,近日会有许多事情发生。

所以,也许把少女放在这里,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沅沅明白了他的想法,这次少年再朝她伸出手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有些小委屈地握住了他。

一盏茶后,少年开始对这间牢房指指点点。

郁厘凉:“地上这个草……清理掉吧。”

沅沅:“好。”

宫人默默进来打扫。

郁厘凉:“这个席子不干净。”

宫人默默进来换了张崭新柔软小床。

郁厘凉:“没有梳妆台……”

沅沅:“算了算了……”

她是来坐牢的,哪里有囚犯会有心情在坐牢的时候化妆?

而且在阴暗的牢房里照镜子,沅沅都不知道她是在吓唬别人还是在吓唬自己。

天黑了下来,沅沅看着把奏折都搬来牢房批改的少年,忍不住委婉劝他,“天都黑了。”

郁厘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朱笔,回头朝她看来。

沅沅抿了抿唇,轻声道:“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

郁厘凉却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

虽然没有回答,少年在将桌上的东西堆到了一旁之后,却默默地脱了衣服,爬上了沅沅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