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在问她:“你找祝遥干嘛?”

商晓冉笑着说:“没什么,我以为祝遥喜欢听歌,想问她借一张CD来着,结果她没有。”

“什么CD?你找我借啊。”

“一个很小众的乐队,你肯定没有……”

祝遥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听着商晓冉娇俏又开朗的声音想——

“更厉害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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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没想到晚自习下课以后家里会有人。

餐厅亮起的一盏灯,光线微弱,照不透过大空间里无边的黑暗,反而显出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

祝遥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妈。”

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祝映岚了。

祝映岚染了头发,也许打了热玛吉或埋了蛋白线,两边脸颊的肉吊着,让祝遥生出一种在看人偶的陌生感。

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是她妈妈。

妈妈怎么会陌生又熟悉。

祝遥小腿上之前受伤的地方忽然隐隐作痛,可伤好已经快一个月了,从外表看连伤痕都不再看得出,早已失去了跟妈妈倾诉的意义和资格。

祝映岚并没有问祝遥“过得好吗”,而是端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鼻子里发出不屑的轻哼:“有钱人装b的玩意儿!”

也许又是签合同受了挫。

祝映岚用语的粗鄙庸俗,一下子让祝遥联想起她死命塞给曲清澄的那个红包,急不可耐的要转身离去。

“你站住。”

祝映岚叫住她:“你知不知道,这个周六是你们曲老师的生日?”

祝遥在心里快速计算了一下日期。

十一月五日,天蝎座。

祝遥把自己心里有关星座的知识全部调动起来,说天蝎座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