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一片黑海一样,吞没着曲清澄,最终只能化为背上的一片纹身,日日隐隐作痛。
“随便发脾气也行么?”
“行。”
“不讲道理也行么?”
“行。”
“咬你也行么?”
“行。”
曲清澄靠着祝遥的肩,指尖绕着祝遥垂在肩头的长发:“可我舍不得。”
祝遥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轻轻的说:“其实吧……我在这里藏了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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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祝遥把配电箱的挡板拿开、拿出里面藏在角落的zt时,曲清澄面红耳赤:“祝遥你!”
“你这是蓄谋已久!”
祝遥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不是……就是半年没有过之后,我本来想有点仪式感的,第一次在我给你的新家里,刚才在酒店那是情不自禁的意外……”
“那,在我们未来的新家里……可以吗?”
“现在……根本……不行吧。”曲清澄吞吞吐吐的说:“什么家具都没有的。”
祝遥偷笑。
她觉得曲清澄有时真是一本正经傻到可爱。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这话就是默许的意思?
祝遥缓缓走过去:“曲老师,政治老师不是一直说,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哼,你听别的老师的话。”
“不听,就听你的。”祝遥把曲清澄抵在落地玻璃上。
“你还叫别人乐乐……”
“不叫,就叫你清清,别人都叫尊姓大名。”
这时窗外的灯河一瞬熄灭,曲清澄本来就紧张,浑身都抖了一下。
“路灯熄了。”祝遥小声解释:“因为天快亮了。”